釣魚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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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ハッピーエンドは来なくていい(全一回)》

现实向,KT

很短,大概是一袋超级清淡的小甜饼

冬日里的某一天,平淡无奇的日常

       深夜住宅区附近的便利店里客人寥寥无几,值夜班的店员站在收银台里忍不住地打着哈欠,但她还是努力撑着让自己不要走神,她看到那个一身黑衣戴着黑帽子的客人往收银台这里走过来了。有点气势汹汹的。    

       “这是您的小票,请收好。欢迎再次光临。”收银员一如既往地笑着目送客人拎着大大的袋子摇摇晃晃地出了店门,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看了眼手表,暗自嘀咕:“都晚上两点多了还买那么多零食和烟酒…现在的大叔们真是不注意饮食啊…”

       便利店旁的停车场里一辆低调的车正停在那儿,周围太过安静,甚至能感受到车里空调的运转声。副驾驶上缩成一团的身影正抱着手机看着些什么,嘴角乐呵呵地翘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领着袋子的堂本光一。

       有些费劲地把巨大的袋子挂上手腕,抬手敲了敲车窗。里面的团子抖了一下,转头一看是光一,立刻把窗户摇开了一半,室外过于湿冷的空气瞬间钻进温暖的车内,团子脑袋上扎着的团子也跟着冷空气哆嗦了几下。光一摇摇头:“放你这?还是放后面?”

       “唔,后面吧!”挣扎了一下还是败给了冷空气,车里的人按下了后备箱的开关:“光一你快点哦。”

       “好好……”嘴上很快答应着,脚下却慢吞吞地往车后挪动,拖鞋在地上发出一阵摩擦的声音。

       从后备箱勉强可以看到前座的椅背。副驾驶里的那个人已经又闲适地窝回了座椅里,手机的光模糊地照出他探出椅背的小半个脑袋,在座椅上蹭得有些松垮的发髻略略危险地挂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散开在他的肩头。

       也许是感觉到光一的视线,那人扭过身子扒着椅背看他:“大——叔,还没好吗?很晚了哦。”

       “啊,就好了。”

       带着一身外面的寒冷钻进车里,扑面而来的温暖和干燥让光一瞬间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边上的人把手机放在膝盖上,探过身子捏住了光一的手:“辛苦了。”

       “你才没这么觉得吧?真觉得我辛苦就应该跟我一起去便利店。”光一有些挖苦地笑着看握紧自己的那双手。

       “哼~”那人撅起嘴,“感情光一君想看到明早第一条就是‘KinKi Kids热爱!深夜共游便利店!’这样的新闻吗?”

       “哼~”光一也学着哼哼了一声,“感情刚君觉得我们打扮得这么土气会被认出来?”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和光一的运动衣黑帽子,以及两个人脸上有点乱糟糟的胡渣,堂本刚忍不住笑起来:“也是~”

       车缓慢地开进了地下车库,一路无言的两个人十分默契地分担了后备箱里的两个大袋子——当然,光一拎重的那个。

       等电梯的时候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光一,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呢?”

       “……什么被发现?”工作了一天困得有些恍神的光一愣愣地看向刚。

       “八卦记者。”

       还未等到光一的答案,电梯叮地一声告诉他们已经到了。

       “啊、果然还是算了,当我没有问过吧。”刚这样说着,匆匆出了电梯,光一站在电梯里很快听到了自己家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刚的招呼声:“PAN~我们回来了——”

 

       第二天难得两人重叠的休假。

       光一也不知道为什么,给刚的邮箱发去了邀请。

       “明天休假,今天要不要来我家住一晚?”

       ——“好。”

       结果就是工作要早些结束的刚借口要去买咖啡,让经纪人把他送到离家不远的咖啡店;而光一则是先回家再开车出来把刚接回去。然而等光一结束工作已经是夜里零点之后了,两人到家后刚匆匆换了身睡衣,就又和光一一起出了门。

       不过光一在便利店里并没有买安全用品之类的东西,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彼此今天并不是来索求对方的。

       在收到刚回复的邮件后对视的那一瞬间。

       但其实说起来两个人也很久没有互相拥抱了,倒不是因为对彼此倦怠,也不是没有时间……不,或许可以推卸一部分责任在时间上,主要原因还是他们觉得这件事不是“当务之急”。

       比起拥抱,最近的两个人似乎都突然渴求起了安稳的,如流水一样待在对方身边的状态。不是在舞台上,也不是在乐屋里。而是最私人最没有保留的情况下,坐在彼此身边。

       光一靠着冰箱看刚在厨房里忙活,一点也没有要去帮忙的意思。刚一个人倒是忙得挺开心的样子,先是给PAN换好了新的饮用水,又把刚才买来的食物摆了个漂亮的盘,给自己泡了杯醇香的茶。准备完毕才拍了拍光一:“你要喝酒就自己倒。”

       “如果被发现我就承认。”光一突然给了刚才电梯里的答案。

       “诶~这样。”刚随口应道,仿佛已经对这个话题失去兴趣似的转身进了客厅,躺进巨大的沙发里看着窗外小口小口地抿着热气腾腾的茶。

       光一也开了罐啤酒坐在刚的边上,两人又是默默地一言不发。

       客厅里寂静得就像没有人,空气与时间一起悄然流逝。

       “噗。”刚突然笑了起来。光一像猫一样弹了一下:“吓死我了……干嘛突然笑起来。”

       “不,我就是在想,我们这样看起来像是绝交一样一句话不说的相处方式,就算被八卦杂志发现同进同出也毫无可爆的料啊。”

       光一翻了个白眼:“他们才不管我们在家怎么相处,他们要的只是‘开头’,拍到同进同出就算什么都没做,他们都能写成什么都做了。”

       “fufufu,不过我们也是什么都做了。啊啊~要是真的被拍到可就不好办了。”刚眼睛笑得弯弯的,想起了什么特别开心的事似的。

       盯着刚的脸,光一撑着下巴转移话题似的说了两个字:“恋爱。”

       “恩?”这是个私底下他和光一都不太提的词汇。包括他们决定在一起时,也没有提过的词。

       “有时候我会想恋爱到底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王子大人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刚侧过脸看他,客厅里被调到最暗的灯光里两人的身形都有些暧昧不清。“怎样才算‘喜欢’一个人呢,或者说……怎样才算在‘恋爱’呢?”光一又往沙发里坐了点,刚干脆躺到他大腿上看他漂亮的鼻尖。

       “你看我玩游戏,接到任务了,就知道,啊、接下来要去南边的森林打狼了,那就过去了。但是恋爱呢?我要怎么样,才能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或者说怎样才算喜欢?”光一知道自己不像刚那样善于把各种各样的心情写成歌唱出来,他心里的棉絮自己都有些难理清,更不用说很好地用语言表达出来了。

       “那光一觉得我们的关系算什么呢?”刚伸手抚摸光一的下颌,“是恋爱吗?”

       “我不知道。”光一老实回答,“我、想为你付出,我也知道你会为我付出。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也都做了,我们也说过了‘在一起’这样的话,也许在一般人的眼里这就是‘恋爱’了,可是我总觉得……”他突然哑然,竟没有一个词可以形容缺失的部分。

       “因为光一比我更加想拥有家庭呢。”刚翻了个身,背对着光一。“我们看到的‘恋爱’,大多是会开花结果的。但是我们不能,光一觉得缺少一点什么,所以觉得不能称之为恋爱吧?”

       光一低下头看着那从发丝间露出来的耳廓,忍不住轻轻帮他把乱糟糟的头发别到耳后:“也许吧。”的确,他渴望拥有和自己的家庭一样的家庭,现在的选择要达成那样的目标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即便如此……“可是如果真的被发现了,我会承认的。”他再一次强调,“就算刚觉得不能开花结果,如果被发现了,我会承认的。”

       原本是想转移话题的,没想到最后还是绕了回来。

       “那可是会bad end的哟,光一君。”枕在腿上的人一派轻松地说道。“所以被发现了也不要承认啊。”

       光一皱皱眉:“……可我又不是为了happy end才和你在一起的。”

       刚又仿若无闻一样没了声,光一等了许久,才听见刚低低地嘟哝:“所以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呢?

 

       遗留的问题直到天明时分两个人懒散地从沙发上挪动到卧室床上都没人再提,厚重的窗帘下漏出的一丝艳阳里,堂本光一盯着身旁的后脑勺,不知不觉睡着了。

       直到午后,堂本刚才被外面的鸟叫声给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想坐起身,却发现肚子上搭着堂本光一的胳膊。

       看来刚才梦里那个压着他肚子的大树就是这根胳膊了。他眼睛一眯,在那根胳膊上掐了一下。

       “疼——!”光一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睡得乱糟糟的头发遮着他的眼睛,他还没从抱着从未见过的舒服抱枕的梦里清醒过来。

       “都下午三点了,起床了大叔。”刚帮着还迷糊着的光一理了理头发,“看起来你睡得还挺好。”

       “呃——一开始做了个超级累的寻宝的梦,最后宝箱里是个世界上最舒服的抱枕……那个迷宫真是难走啊——那个抱枕也是真的很舒服!”光一捏捏鼻梁,“真想每天都抱着睡觉。”

       被当做抱枕的刚叹口气:“我可是梦到被大树压着了。”

       犯人露出一脸遗憾又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拍了拍刚的肩膀:“我就说睡前还是喝点酒比较好吧,助眠。”

       “有时间挖苦我不如赶紧去洗漱准备出门了,不是说今天晚上我烧菜吗?还什么都没买呢。”

       两人又全副武装穿好前一晚的邋遢大叔装扮,又加上了口罩,才慢悠悠地坐电梯去停车场取车。才开上马路没多久,光一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坐在副驾驶的刚,突然想到等会要去的超市里有刚喜欢吃的冰激凌卖。

       “等会要不要买冰激凌?”

       “诶?不要,今天好冷。”刚把手揣进兜里,望着外面已经有些变暗的灰灰的天,“今晚大概要下雪呢……”

       “那今晚也住我家吧?”光一提议道,刚摇了摇头:“明早还有工作,吃完晚饭我就回去了。”

       “好,那我送你。”光一应道。眼看对话就这又这样莫名画上句号,光一忍不住在心里暗自丧气。他想继续问一问昨天那个没有结束的话题的,可他又觉得自己昨天说的话大概会让刚的心里有些难受。

       但他也没有十足的自信说刚一定会因为他说的话而难受。

       而且这种情况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也无法改变。他们两个人身上总是有一些细微的部分让对方都抓不着头脑。

       结果刚还是在超市里买了冰激凌。光一任劳任怨地推着小车去结账,刚则是单独抱着一盒冰激凌跑去自助收银台交了钱先回了车上。

       等光一拎着抱着一堆包裹回到车旁时,堂本刚怀里的冰激凌筒已经空了一小块。

       “速度还真快……”

       “恩,毕竟红色有角三倍速。”刚指了指冰激凌盒子上大片大片用到的红色色块。

       光一笑着戳了下刚的脸颊:“就知道瞎扯。”

 

       等车再次驶上地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路灯下可以看见一片片的雪花慢慢地飘动着。刚开大了暖气,又吃了一口冰激凌:“你看,我就说要下雪。”

       “刚总是能说得很对呢。”光一夸赞道,“我形容不出来的东西你也总能形容出来。”

       ——无论对事物还是对情感。

       “刚,就算我们没有办法happy end,我也会和你在一起的。”等红灯的时候光一还是把这个话题挖了出来。

       堂本刚盯着前方的红灯,语气里依然有些光一无法形容的东西:“那是为什么呢?”

       “你不确定你是不是喜欢我,”刚顿了顿,“也不确定和我是不是恋爱关系,那你能确定的是什么呢?”

       “我能确定的……我能确定的是想和你在一起。”光一没有迟疑地回答。

       “那即使我们只是工作上的伙伴,那也是在一起的不是吗?”

       红灯闪烁着变了色,光一踩下油门:“那不一样的。”

       刚看向光一:“怎么不一样?”

       不一样……光一再一次感受到了哽在喉头的窒息感,他知道他寻求的不仅仅是工作上的“一起”,他还在渴求一些他无法直言却可以直面的东西。

       看着光一蹙起的眉,刚像是败诉一样垂下头,无可奈何地戳了下光一的脸:“巨匠,这就叫做‘喜欢’啊。你是喜欢我的,别怀疑自己了。”

       头顶的天窗突然被光一打开,雪裹着大量的冷空气钻进了车里,刚冷得浑身一个激灵,正要关掉天窗,却被光一抓住了右手。

       “你干嘛啊好冷!”

       “呃……有点热,想降降温。”光一耳朵红红的,又更捏紧了掌心里的手一点。

       “不过巨匠啊……”刚开口道,可声音立刻被天窗里的风给带走了。

        光一稍稍侧过身:“啊??”

        刚提高了音量靠近光一的耳边大声问道:“巨匠——话说回来——你到底觉得怎样才算happy end啊——”

       “……结婚?”光一思索着扔出了一个词。

        “你是上个世纪的人吗巨匠?!”刚忍不住吐槽,光一努努嘴示意刚看一眼他放在车里的驾照:“我就是上个世纪的人啊!”

       刚从口袋里抽出另一只手关掉了天窗,又把暖气开强了一度:“所以我说我们无法迎来happy end。”

       “什么意思?”车已经停进了车库,光一关掉引擎,静静地看着刚。

       “我们是无法结婚的,起码现在是这样。”刚并没有看着光一,而是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以光一你的标准来说,我们是真的没办法到达happy end的。让恋情结果,结婚都是无法做到的。所以我昨天才那么说。”

       “话是这么说……”

       “但是。”刚话锋一转,“我们现在和已婚有什么差别吗?”他问道,“我们可以工作在一起,可以生活在一起,可以亲密无间,也可以小打小闹,我们差的是一个流程吗?”

       “对我来说,光一。”刚转眼看着光一:“无论是happy end,还是bad end,都不重要,那只是个结局。重要的是……”他握住了光一的手,鹿一样湿润的眼睛里光一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自己的倒影占得满满当当。

       “手……”光一像是要打破暧昧的氛围,“手里有点凉凉的。”

       “是刚才的雪化了啊。”刚语气轻柔。

       “啊,不过光一。”

       “什么?”

       “如果真的被八卦杂志拍到,千万别承认哦☆处理新闻好麻烦的。”

       “只是因为怕麻烦吗……”


---END---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如果能让你喜欢就更好了!

好久没有写文只会胡言乱语了【x

想说的就是无论什么happy end还是bad end

有两个人一起走就是最好最好的事情了

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了!

(哎其实要这样说就已经是happy end了并没有bad end什么事……

好吧Lo主是个和大爷一样不太善于表达的摩羯座(X

and安利一下标题这首歌……

跑了跑了,有缘下次更新再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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